这封信,竟然出奇的长,比最开始的那些信还要长。
只是,雪水已浸透纸张,所有的自己都模糊在水中,无法辨认了。
她猛然跌坐在地,她不敢想。
不会是……
不会……
不可能……
一定不是的……
她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侍女伸出手想来扶她,她侧身避过,目光直直的望向那扇门,突然奔了过去。
手里攥着的那张纸已经皱的不成型,她站在门前,神经质的抚摸着信,然后缓慢的把它放进贴近胸口的里衣。
她慢慢的走向门的侧边,背倚着已经结满冰渣的石墙,坐了下来。
侍女慌张取了斗篷跑过来,似乎被夫人突然的举动吓坏了:“夫人……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啊……”
“等他回家。”
姑娘的决定极为坚决,任凭侍女们如何劝说,她始终充耳不闻。
固执地,怀着那封不知是何意的信,守在这冰天雪地里。
夜深了。
四周渐渐暗下来。
姑娘的意识好像模糊起来,浑身发寒,呢喃了好些梦话。
梦里也是个霜冻九天的世界,她独自走在这无边无际的风雪里,全身上下,只有一封无字的信。
她忍不住哭了,莫名的,向着围绕着她的重重山峦,无边风雪,放声大哭。
只是突然,好像有个温暖的手臂环住了她,带她走出了这刺骨冰寒。
耳边传来一声不太真切的叹息,说话的那人,似是有些恼怒,又舍不得强硬了语气,只得轻轻叹一声:“哎……你怎么这么傻啊……”
好暖,像被炽火围绕的暖,被阳光照耀的暖,特别是,像被他温柔呵护着,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瘦小的肩头,那般的暖。
高烧了一天一夜之后,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