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闹哄哄的宴会接近尾声,水溶早已不厌其烦,遂推说不胜酒力,带着薛蟠告退,乘马车回了北静王府。

回到王府后,水溶来到卧房小憩,薛蟠则尽忠职守地为他除去靴子,盖上狐皮大氅。

薛蟠眼看着水溶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中则在盘算着如何委婉地开口催促他插手过问柳湘莲一案。

毕竟自己已经在王府低声下气做了二十几天的小厮,按理说水溶怎么也该兑现当初给自己的承诺了。

自己现在提出要求并不算过分。

可是,当真想要开口时,薛蟠却不知如何启齿。

毕竟水溶此人貌似温文如玉儒雅君子,实际上却是一肚子心眼儿,尤其擅长打太极拳,之前薛蟠曾经试着旁敲侧击着催了几次,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搪塞过去。

而薛蟠本就不擅言辞,更加不会和这些高官权贵打交道,遇上水溶自是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儿。

水溶休息了一会儿,觉得精神恢复到满值,遂睁开眼准备起身,却一眼看见薛蟠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自己,明显是有话要说的模样。

水溶遂贴心地开口道:“薛公子可是有话想对本王说?”

薛蟠正不知如何开口,见他主动问起,便也不再辛苦研究措辞,仍旧走开门见山路线道:“回王爷,草民已在王府做了二十几日的小厮,你是不是也该兑现当初的诺言,遣人调查柳湘莲之案?再晚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