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那张斯文俊朗的脸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堪称开了个大染坊。
上次他露出这种表情还是在三春花事酒吧的时候,基层同志们当着全市局的面群情激昂地控诉严峫:“刚才在抓捕现场,就是他掩护一名嫌疑人跳窗跑了,你们说两人偷偷摸摸躲在厕所里干啥?这桌上几万块钱现金怎么解释,不是嫖资是什么?!”
风水轮流转,当年他让汪兴业报警扫黄破坏卧底行动以至于严峫丢尽了脸,现在终于轮到他被严峫连累,体会这种百口莫辩的感受了。
虽然严峫的确是他唯一过命的兄弟,但真要对对方有所企图,是不会那样相处的。俗话说得好,如果一群男生互相强行搂搂抱抱,那这群男生一定是直的,远远避开还不屑一顾翻白眼的那个才是弯的。
得亏他现在在缅甸,“他和严峫处过”谣言要是被姓江的知道了还不得给他穿小鞋?
得亏宫先生在缅甸,“严支队不是很持久”的谣言要是被严峫知道了还不得打上门?
秦川单手捂脸,拇指和中指狠狠按了按太阳穴,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宫老板,这种针对我性取向和审美水平的谣言会让广大单身女青年哭瞎的……而且捏造、散布这种虚构的事实,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会构成诽谤罪的。”
宫先生对此好像有点遗憾:“秦老板是直的?”
秦川正直地点头。
宫先生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尖锐的上□□牙,语气低沉暧昧:“但我对秦老板很感兴趣。”
秦川默默朝伞外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