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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先生大笑,拍了拍秦川的肩:“希望舍利不是被秦老板扣下了。”

这个句式秦川后来很熟悉,每当宫先生这么说,比如“希望这件事与你无关”,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都是扫黄的重点目标。

但当时秦川并没有认识到自己命中注定要走的“弯”路,无奈地解释道:“我会向宫老板证明的。”

宫先生点了点头,吩咐保镖去联系万长文。

虽然只有八百米,而且打了伞,但掸邦实在太热了,秦川一路走来冒了汗,宫先生却连一点要解开扣子的意思都没有。秦川观察了一下他的头发、领口和袖口,宫先生居然真的没出汗。

等秦川先走上日音酒店的台阶才收了伞。明明是艳阳天,他却抖了抖伞,似乎是要抖落一路走来收到的异样目光。

宫先生对秦川颇为尊重,或者说是注重保护隐私,把秦川请进了二楼的大包间,一个保镖都没留,还让秦川点菜,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秦川表示不用,并且拿出手机发消息。宫先生倒是自在,叫了足够七八个人吃的满桌酒菜,吃相非常优雅,吃面一点声音都不出、一滴鱼汤都没溅,一看便知教养良好——说不定是个什么黑道世家的家主,从小培养变态气质那种。

日音酒店这种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可配不上宫先生的逼格,黑桃木家具套着黄底红牡丹的罩布,包间里一股常年开着立式空调的潮味,居然没影响宫先生的食欲。

宫先生抿了一口茶,问道:“秦老板不饿吗?除了克钦邦之外,日音酒店的鱼汤米线是我在吃过的最正宗的。如果您吃不惯缅甸菜系,我叫厨子上几道云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