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麻理子你就一点也不为我的安危着想吗。云雀会同意这种事,一听就知道不正常吧?我可是刚被车撞过啊,请你用正常思维来衡量一下我能承受几次咬杀吧。

“那可真是麻烦你了,护士小姐。”我没什么表情地瞥了眼还在趾高气扬的护士,“忘了告诉你,我也是并盛的风纪委员。”

……

当时护士小姐的表情简直不是一个“精彩”能概括的。

正如我被转移到云雀所在的病房后,心情不是一个“复杂”能概括的。

麻理子雀跃得就差没跳上云雀的病床了,而一整天下来我所目睹的情况则是整间病房内除了我以外,其他病人陆续被咬杀、新病人陆续换进来、再陆续被咬杀的恶性循环。

至于原因,就是云雀热衷于跟每一轮新来的病人玩游戏。游戏内容一成不变——云雀休息,谁敢发出声音吵醒他就要被咬杀。前提是他的一句提醒:“顺带一提,即使是叶子落下的声音也会吵醒我。”

而我能够幸存下来,是因为我一直保持沉默,淡定地坐在病床上看着发出声响的人被咬杀。

截至下午四点,午睡睡足后的云雀才终于对这个游戏倦怠了,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呵欠,才像是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随意地瞟了我一眼:“哇哦,不错嘛,草食动物。”

……所以说你真的很恶趣味啊,云雀。

“委员长您夸奖了。”用上敬语以防万一,我还是忍不住看了眼他身边的麻理子。

他哼了一声,也没有提我上次违抗他命令自己逃出黑曜乐园的事,从床头的一排书里抽出了一本,低头开始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