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草壁副委员长比我先找到路的时候,我还是很羞愧的。
两个老人家不喜欢我们去看望他们,所以从以前我们就没有常来——加上爷爷脾气非常……无法形容,基本上每次过来都会变成我们一家三口被训斥,因此妈妈去世以后我跟爸爸就更不敢单枪匹马地杀过来看望两个老人家了,不然一定会一脸血地回到并盛町。
因为这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在跟着云雀往爷爷奶奶家去的时候,我比刚才更加崩溃了。爸爸再怎么严肃,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神逻辑的软性子,可是爷爷跟他完全不同层次。
万一被爷爷知道我二十岁就……我会死的,一定会的。
沉痛地跟在云雀旁边,我才刚走神十几秒,就发现他已经停下脚步不满地盯着我了——这不是我今天第一次出状况了,他直到现在还没发火直接咬杀了我已经是个奇迹,所以我只能诚恳地对他九十度鞠躬:“抱歉,委员长。”
结果他看我的眼神顿时又变得鄙夷起来,好像我又做了什么蠢事:“到了。”
……啊咧?
我扭头看向旁边的一幢和风宅,门牌上写的的确是“小野”。
“……”再往院子里看过去,我面无表情地跟同样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院子里的爷爷的视线对上——他一手拎着浇花的水壶一手背在身后,无比从容地站在院子里,大概刚刚是在浇花。
于是我对他点点头,做好了随时躲闪的准备——按照惯例,爷爷随时有可能把手里的水壶狠狠扔过来:“日安,爷爷。”“……”爷爷冷静地看着我们,目光直接越过我跟草壁副委员长,看向了云雀:“哼,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