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去那边的路口等您了,委员长。”草壁副委员长借机对云雀九十度鞠躬,又用饱含同情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就迅速退场。
……什么情况?
我还处在反应不过来的状态,云雀就突然拽了我一把——这让我惊险地躲过了贴着我的头皮砸过来的水壶,只不过紧接着响起的爷爷的声音已经让我下意识地觉得毛骨悚然了:“还想傻站在那里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快带着你男人进来!”
“爷、爷爷,委员长是……”被那句“你男人”吓得顿时胃痛,我浑身一抖准备解释,但是仔细想想我现在跟云雀的确不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所以为了避免越抹越黑,只能惨痛地看了眼云雀。
他完全没在意这种细节,依旧拽着我的手腕,比我还干脆地拖着我进了爷爷家。
奶奶跟平时一样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边喝茶边看新闻,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副行动缓慢心不在焉的样子,但是一看清云雀就马上利索起来,笑呵呵地带他去前厅——云雀看起来刚好不想再跟我们群聚下去,也就没有拒绝。
想到接下来要单独面对爷爷,我就头皮发麻地手一抖拉住了云雀:“委员长……”
“不是想弄清楚吗,你。”他终于有些不耐烦地皱眉,瞥了眼我拉住他手臂的手,也没有直接甩开:“修行三年反而连这种事情都不敢单独面对,你还真是倒退了啊,草食动物。”
“……抱歉,委员长。”我怀着悲壮的心情松手,开始反省今天失态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云雀说得对,如果因为这种意外的小状况就出差错是迟早要出事的,修行三年回来我不能还不如三年前的我——不过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很怕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