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房间的窗照常连框被抽飞。
“我见过尼布莱叔叔了。”趁云雀还没有发话,我先一步面无表情地开口。
他的确是有点惊讶,不过随即又一如既往地露出了危险的笑容:“哇哦,草食动物的行动很快啊。”“嗯。”我点头,握紧了拳头好壮胆,“他想带我回意大利——呜哇!等等,云雀,我话还没有说完!”
凶兽还是不留给我发言的余地,握着拐子就直接抽了上来。
我尽可能躲开,有点庆幸地意识到自己好歹在云雀眼里还有点价值——以前一直以为我只是个连宠物都不如的长期咬杀对象,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可以跟宠物站在同一悲催的高度了。
……虽然不能享受他对待宠物“温柔”的待遇。
“我不会跟他回去的,而且还要收回之前的话!我不打算再落跑了——而且也不会再那么抵触黑手党——不过在我找到自己可以利用的价值之前,还麻烦你继续——呜啊!”
本来是想说麻烦他继续庇护我一阵子,结果云雀丝毫没有留情地一拐子抽向了我的肩膀,“咔哒”一声后,我知道自己脱臼了——好在不是骨裂,不然又要翘课去并盛医院了。
折腾了一个小时,凶兽才终于感觉困了,冲完澡霸占了床。
我迅速打了地铺躺下,开始考虑应该瞎掰个什么样的坑爹理由来忽悠尼布莱叔叔,让他放弃把我从云雀手里“拯救”出去的想法,在答应给我提供帮助的情况下安心回去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