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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琳夫人么。”想到那位在一场战役中失去了一条胳膊的夫人,我叹了口气,“如果能找到西蒙先生的后嗣,还请代我向他们问好。”

与蒂莫泰奥先生的小聚不久便结束,我向他告别,返回云雀家的路上不得不加快脚步。午餐准备得还算及时,云雀恭弥也没有追究我上午跑去了哪里,只在我经过长廊时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自己和自己下棋。

午后他小睡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昨晚实在太累。

我睡前来到长廊看了眼他留下的棋局,忍不住摇摇头。就像每一个有着云雀氏血统的人,他作风强势果决,棋风也同样没有回寰的余地。即使是自己和自己下棋,都能因为硬碰硬而下出僵局。

不接触更多不同类型的作风,将来该怎么应对各种各样的对手。

我执白棋下了一步,才去午睡。再醒来时,已经看到他又坐回棋盘边,脸上没有多少不满的情绪,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手里还拿着一枚黑色棋子,像是在认真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趁着他正专心,我起身来到他的房间,将他那副字贴上横匾,挂在了他卧室的门口。期间听到他离开长廊的脚步声,像是去了书房。我挂好横匾走上长廊,只看到他留下一局棋,半小时内只执黑子走了一步。

多半是头一次碰到我这样的棋风,被勾起了好胜心,又不想开口邀战吧。

我笑了笑,拿白棋,落子。

半个小时以后再过来,棋局果然有变化。

这样一直到晚饭后,我洗完澡在长廊上望着风铃歇息了一会儿,才回房睡了。云雀恭弥这一个下午并没有翻动课本,在书房都是用电脑浏览新闻,眼睛或许也感到疲劳,在我回房不久以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早早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