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同归于尽?晏临刀心里冷笑,哥舒衡有什么资格和他同归于尽?
被□□咬了,不是咬回去,而是应该一刀斩下它的头。
想到这里,他慢慢睁眼,抬头看看着哥舒衡,年轻天策的面孔在逐渐暗下来的余晖里,显出一种和他本质丝毫不符的英俊温和,他现在看来,又好看,又温和,这么眯起眼睛的时候,居然有点乖巧的味道,哪里能想象是个那么折辱他的禽兽?
这样的人才可怕。
晏临刀就这么看着他,慢慢的,弯起唇角,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
他什么都没说。
哥舒衡却全都从他眼神里懂了,他大笑出来,说我真喜欢你这眼神。说完,用手捧着他的脸,哥舒衡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双凤眼眯起,眼角眉梢一段多情春风。
晏临刀也不动,也不说话,就眯着眼睛看他,哥舒衡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信步游缰的马一带,说你手上得换药了,就从鞍袋里取出伤药,重新给他包扎,包扎好,他也没松手,就握着他的手在掌里,晏临刀只冷眼瞧他,丝毫未动。
过了片刻,哥舒衡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他十分诚恳又十分歉意的对晏临刀说,晏临刀警惕看他,哥舒衡又叹了口气,把他受伤的右手凑到唇边,五根手指,挨个轻轻吻了过去。
晏临刀眼中煞气一凝,运起残存功力没有抽出手来,便将眼睛一垂,只看着哥舒衡的手。
哥舒衡说,对不起,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