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衡又满足又遗憾地笑了笑,他轻轻举起他的右手,到了唇边,然后临刀便看到他形状优美的嘴唇吻上了他的掌心。

痒,又热。

他那么轻,那么轻的,吻过他右手上每一道伤口。

临刀没有动。

哥舒衡又轻轻吻他的指尖,柔和碰触。

临刀的那只手已经没有什么触感了,但是当哥舒衡的嘴唇扫过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轻微的骚动,伴着烈烈酒气,蒸腾入他的血脉。

哥舒衡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亲吻他的右手,细细吻过,便虚虚合在掌心,他靠在临刀身边,轻轻合了眼。

他们都不再说话,四周安静下来,便渐渐的呼吸心跳都能听到。

临刀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就感觉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就这么被他握着,直到天亮。

那只因为受伤,总是冰冷的右手,便在哥舒衡的掌中,逐渐温暖。

临刀忽然就轻轻笑了一下。

他们相遇以来,这么多这么多事,只有现在,可以和平相处。

但是未来,他们还是会生死相博,多么奇妙。

哥舒衡没有看到他这个笑容,他只是闭着眼,握着临刀的手。

这一夜,谁都没有谁,哥舒衡、临刀、和北牧。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哥舒衡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散悠闲,他伸着懒腰,道,可惜那酒他一口都没喝到,谢枯荣好酒,应该是不错的酒,你可欠我一囊酒。临刀没说话,只是默默裹紧裘皮,向石洞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