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辛苦。”她全无兴趣。
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换一件衣服,打个转就又出去了。
我继续写我的长篇巨著,却再也静不下心,忽然想起我与妻新婚时的情形,两个人齐心协力地逛商店、买家俱,然后便是频频地搬家,越搬楼层越高,面积越大,梦想的一切渐渐实现,只差那条“静下来专心写作”,因为永远攒不足那么多钱,不知多少才够。
我做了梦。梦里仍同妻在一起,两人很穷,买不起奶油蛋糕只好买白糖的,一刀切下去,殷红地流出血来。
我惊醒,再睡不着,忍不住给妻通个电话。
“还好吗?”
“还好,你呢。”
“过得去。”
“法院有通知来吗?”
“暂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