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哦。”白兰侧过脸,看着窗外的操场上的风景,青年们用力的挥霍着自己的青春。

“纲吉他也担心的要死啊。”入江叹了口气:“要是你死了可就糟糕了,没有人付第三份房租啊。”

“也对。”白兰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避开了刺眼的阳光。微尘在阳光的间隙中飞舞,好像晕过去了很久,他想到学校里风老师说的一句话:庄周梦蝶。

到头来只是空空。用力揉了一把脸,想摆脱那种眼前的人好像隔着层相框的感觉,一定是他太疲惫,所以才会产生那种错觉。

其实也不能那么说,那种难过是根植于内心深处的,像依附着他的心灵生长的植物,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最后遮天蔽日,他只能隔着厚厚的一层藤蔓,想要拼命的拨开这一层障碍物,去面对那些人,那些事,但是真的要做起来,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挫败感。

看所有的东西,好比像在看风景一样看着那些人那些事,想要努力的去喜欢上他们,但是到头来最后只会觉得沉重的无力感。

他以为这只是青春期常有的病状。他只是在青春期的迷宫里,来来回回的寻找着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道光,看着别人担心他的脸,只会觉得别样的难过。

所以他只能微笑。

当所有的表情只剩下微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一种悲哀?

想起来,最初的开始,只是想让自己过的快乐一点而已。

比起在这所学校里据说是站在中二病顶峰的云雀恭弥,他的中二病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找不到切实的存在感,虚无,空洞,妄想,以及找不到渴求的东西。

也许云雀恭弥过的还比他充实一点,他对殴打草食动物这一他看起来很幼稚的行为乐在其中。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在六道骸面前嘲讽云雀,那人压根心理没断奶。

学习成绩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太过容易了。性格只要伪装的合众一点,就能得到所谓的友情,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里,可是就是想不出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