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梦,也像是他会选择的做法。不能毁灭别人就毁灭自己。

他也知道,这种想法实在太危险。

无论世界还是学校,都只不过是个游乐场,他在其中,游刃有余的游戏人间,不过到头来总是觉得寂寞。

再多的知识和其他的东西都填不满心灵的空洞。

想不起来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的脸孔,遗忘的东西被抛在脑后,时光和没有实际的真切感慢慢磨损着神经,只觉得自己一点一点的掉下去。

最后全部空白一片,周身什么都没有了。

不晓得自己死了,会不会有人难过。

大概,没有人。

他想他也许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看。

和他曾经一个系最后调到了海洋生物工程系的六道骸对他说,我找了属于自己的光已经和你这种人不一样了。

真可惜,原本还以为大家都是同类的说。

“白兰……”小正在一边喊了一声,白兰的表情过于透明了,显得不真实。

他无所谓的眯着眼睛露出了惯常使用的笑容:“我没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