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陶德的言外之意,艾利克斯焦急又无奈地向我和克莱尔投来求助的眼神,我实在没有办法,总不可能硬是把人打昏绑到克莱尔家里去吧。

克莱尔想了想说辞,上前对陶德现身说法。

但无论她怎样劝说,陶德依然不信,不,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他脸色惨白,仓惶地摇头,“你们是在恶作剧,我知道,我知道!”

转身拔腿就跑,艾利克斯使劲喊都喊不住。

而葬礼结束后还有一小堆人没有全部散去,刚才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异常,纷纷向艾利克斯投来异样的目光,夹杂着窃窃私语,“这个男孩就是当时在飞机上说看到飞机会爆炸的那个吧!”

“说不定他就是嫌疑犯呢!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就是就是!”

“我不是!”

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对无力阻止同学老师死亡的愧疚、胆战心惊生活的痛苦

、被人怀疑厌恶当做罪魁祸首的冷眼看待,终于让这个才17岁的男孩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一般痛苦地大声咆哮了出来,刚才还指指点点的人们立刻噤声,很快散去。

艾利克斯喘着粗气,气愤委屈的眼眶都泛红了。克莱尔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抚,片刻后,他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想要努力扯起嘴角冲我们说没事,嘴唇翕动了下,到底还是抑制不住情绪,一下蹲在地上,懊恼无助地抱着头猛摇,“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