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信纸放在了桌上,然后看一眼房遗直。房遗直该是早就一直盯着李明达的表情,所以李明达的一个眼神过来,他立刻就能接住,微微颔首,算是点头表示明白了。晋阳公主已经发现了线索。

二人眼神快速交流之后,便都不看彼此。

“怎么样,我的好妹妹可发现了什么线索?”李恪好笑问,他是觉得李明达一个女子掺和进来实在添乱。不过这位妹妹太受宠,他也只能好脾气顺着。

李明达瞟眼信上的字。

“这些信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虽然写字者刻意隐藏了笔迹,看起来像是用左手为之,但下笔先后、停顿之处,还有习惯都各不同。这两张是同一人,这两张是另一人。”然后李明达就拿着那张有滴水渍的信纸,晃了晃,再次确认一遍上面的味道,“这张也是另有人,至少说明参与者至少有三人。”

“肯定不止一人,瞧他们能轻易处置五名身材高大的悍匪,还能把其挂在树上的能耐,就可以看出。”李恪哈哈笑叹道。

他言外之意,李明达看得这么仔细也没用,她推敲出来的东西,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没什么大用。

李明达一向聪颖,当然立刻就明白李恪的意思,她一点都不恼,反而甜笑起来,对李恪道:“那如果我说涉事者其中之一必为贵族,你如何看?”

李恪怔了下,忙敛住笑,严肃地看着李明达:“倒说说,你因何有此说法?”

“懒得告诉你。”李明达起身便对李恪道别,她该回公主府了。

李恪忙拦着,好言请求李明达把刚刚的话说完,“不然我心里悬着,一整天都过不安生,晚上还可能连觉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