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不易。”李明达转头见已有文书写下了季知远的供词,就抬手示意季知远,在证词上签字画押。
季知远乖乖地画押完毕之后,还是很好奇地问李明达,“张刺史真是被人毒死?”
“要等明日开棺验尸才知。你若好奇,不妨就在驿站住下,正好明日和我们一遭去过之后,再去刺史府,与张家人当面对质。”李明达道。
季知远想了下,能与诸位贵人们住在一处,本就是他的荣幸,而且他也很想证明自己的无辜,遂点头表示愿意。
……
是夜,挟着凉爽的微风,星光闪闪。
因明日天一亮就要出城开棺,大家都早早的安寝。
亥正,客栈里已经四下寂静,除了几名必要守卫的侍卫,还需轮班换岗之外,所有人基本都在酣睡状态。
正当这时,一声女子的尖叫划过夜空。接着,又是一声,再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尖叫声,震穿了整个驿站。
驿站内的女人不多。
房遗直立刻从床上起身,虽觉得声音似有异处,但他还是立刻冲出门去,跑到公主的房门口。这时候尉迟宝琪、程处弼和长孙涣三人也赶了过来。因为跑的急,他们三人还有些衣衫不整,都是边问什么情况,边整理衣服。
房遗直却是一身青袍在身,衣着端庄整齐。
田邯缮这时也从隔壁间慌张跑出来,急忙敲门询问贵主的情况。半晌没有回应,大家都有些心急,又不好直接闯入公主的房间冒犯。大家就打发田邯缮进去。
田邯缮犯难,“公主说过,今夜不许打搅她。再说有碧云在屋内伺候着,应该没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