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怕给姑母添麻烦,也是想靠自己的能耐出仕,不愿走关系。”尉迟宝琪就不理解,“有门路能用就用呗,干嘛想不。”

“人各有志,你当他像你一样脸皮厚。”程处弼叹道。

“我发现你这人不仅比以前话多了,而且说话也比以前更毒了,到底跟谁学得?”尉迟宝琪感叹不已。

程处弼想了下,自己好像真是如此。可自己这段时间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除了换了个主人伺候。

程处弼随即望着公主的背影。

李道宗听闻李明达到门口了,起身略迎了迎。

因李道宗是长辈,李明达对他还是要正经见礼,叫一声堂叔。

李道宗很欢喜地迎李明达坐下,然后笑眯眯地打量李明达,直叹他们好些日子没见。问她此去安州,离开长安去那么远的地方游历感觉如何。听李明达说一切都好,竟没有一句哀苦地抱怨,不禁赞她有巾帼风范,像极了她姑母平阳公主。

“你堂姐也是你这般性子。当年我护送她远嫁至吐蕃,一路上舟车劳顿,她也未曾道过一句苦。得亏她是这样大气的性子,不然要是像普通女儿家娇娇滴滴的,嫁到吐蕃那么远去,就是做了松赞干布的王后,被万人伺候着,我也不放心。”李道宗感慨道。

李明达笑着点头,“堂姐的性子比我好,她自小就心系天下,能文能武,我却远远不及她。”

“她可万万不及你。”李道宗捻着胡子叹道,但眼中有说不出的思女之情。转即见尉迟宝琪在此,方想起正事来,招来仵作,和他们回禀两名道士的验尸结果。

仵作当着李道宗的面,给李明达等三人行礼之后,就回禀道:“二人皆是失足落水而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