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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挑了挑眉毛,意外地大连贾政。恍惚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跟前的贾赦。为什么这种每样的问题他也会问?这应该是贾赦的专利才对。

贾琏愣了下,忽想起之前嘱咐过贾政要听自己的话,原来这厮是想主动求指示。这是在讨好他?

贾琏心笑,想了想,便决定试一试。反正贾政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为自己儿子的教育好好做贡献。“宝玉一个月下不得床,无法上学该。他伤在屁股,卧在榻上,不方便叫先生。二叔教他正好!”

贾政愣:“这——”贾政刚打完那个混账,很不想见他。他若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下手轻点了。

不过现在是讨好贾琏的好机会,回头等贾琏高兴了,帮忙解决掉他在皇上那边的危机,他将来还是有望复官的。“好,我是那孩子的亲爹,教他是应该的。北静王和大皇子那边我都听你的,不来往了。你说皇上那边真的会忽略我?可这样日子到什么时候是头?”

“这才几天,你就急了,早呢。你当圣上是谁,那可是天下间最难揣测的人物。”贾琏斜睨贾政一眼,营造一种危险又忌讳的感觉,立马令贾政噤声了。

贾琏走了一段距离后,突然顿住脚,改道去了前院,召人去监察贾政。最近总觉得他的转变太快,表现有点怪,不得不防。

倪元魁来问贾琏玉州之事,“咱们的工程怎么办?知府被撤职,新知府还没定,说不准等皇帝想起这茬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月后了,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不。”贾琏道。

倪元魁大喜,“难道您要上书给皇上,说明此事?”

“不,”贾琏抬眼,“这玉州知府是皇后的亲戚,皇帝而今左右不定,很有可能不想真正贬黜他,又或是碍着皇后的面子,一直难以处理此事。咱们这时候若是上书催促,岂非讨嫌?不管如何,咱们的事必须按时进行。你只管按照之前咱们商议的路线挖渠,好好监工,做出个惠及百姓的工程。玉州府衙那边不必管,只要咱们做好咱们自己的活儿,到时候就算那边生出什么矛盾、有意见,便随他们上奏朝廷去,咱们只要做事立功,照样可以脱掉干系。但若因此踌躇不前,耽搁了朝廷的大事儿,等皇上问起的时候,咱们岂不傻眼?就算无过错,也会被认定为无作为,由此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