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绪看到圣旨的时候,吓得心提到嗓子眼,可当他看完圣旨内容之后,就大大地松口气,无所谓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我当是给我的呢,原是下给你们户部的圣旨,这跟我有什么干系?”
程书良感受到贾琏的注视,立刻颠颠地跑到郑绪跟前指点,“大人从这里读,‘一切人员’这里……到‘地方均不得干涉’。”
郑绪白了脸。他尴尬地瞪贾琏,终于松口叫人把薛蟠给放了,但那些闹事儿的农民们依旧被押着。
大家个个心里不忿,到底官官相护,即便是相斗,好歹人家能自保。
就这时,郑绪不耐烦的招招手,吩咐属下把剩下的人都押回去。
薛蟠阻挠不让,要解释,被贾琏训斥了。
“你帮他作甚?我看郑大人挺厉害的,多添一桩罪在身上他肯定不怕。”
“原来是这样。”薛蟠恍然大悟的对贾琏点点头。
郑绪有点听不明白,急问:“你什么意思?”
“工部行事之前,户部便早已经与大人商议了如何处理‘引渠占田’的问题。当时户部跟衙门还订好细则,占一亩该赔偿银钱多少,以官田相抵多少。这些事儿都正经做了官文,也有郑大人的亲笔批复。虽说前段时间郑大人因一些特殊原因离职数日,但衙门里其它人总还在职,可以暂时料理此事。可而今,这些无辜农民们却是半点不知情,一文钱的补偿都没有拿到。这就是你曾经管辖的玉州府的而办事效率?郑绪,你觉得你离职一个月,就有借口能摆脱干系?驭下无能,是一条罪!上任后没有及时疏通政务,造成民怨沸腾,是另一条罪!耽搁工施工,阻碍户部推行新政,这是第三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