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苦寒之地的监狱里关押的大多是穷凶极恶的重刑犯,很少有外国人,布鲁斯一来引起其他犯人的注意。监狱本就是信奉拳头为老大的地方,布鲁斯自然少了不被其他人揍,但他血性方刚不肯示弱,和光头男尤其不对付。对方隔三岔五就要来找事。
等到他们打的差不多,两人都负伤累累气喘吁吁了,狱警才不慌不忙把两人拉开,带回了各自的监区。
洛莉从通风管道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布鲁斯坐在铺着破旧被褥的床板上,动作僵硬缓慢地给自己擦脸上的血迹。
“……”
洛莉沉默地落到他身边,布鲁斯转头朝她想笑笑,结果不小心牵扯到嘴边的伤口,疼的低低倒抽了口气,“嘶……洛莉你冬眠醒啦,正好我给你留了块馒头。”
他手伸进脏兮兮的衣服怀里,珍惜地拿出一个被压扁了的干硬的馒头,轻轻放到它面前,“快吃吧,吃了再去睡睡。”
这种寒冷的地方对蝙蝠不亚于酷刑,它只能靠冬眠降低生存需求来度过。睡上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情。这里极寒昆虫也少,醒来后就只能靠着布鲁斯平时剩下的口粮来解决饥饿。
洛莉没动,神情恹恹地趴在床边,“我是不是不该跟你来这里的?给你添麻烦了。”
布鲁斯诧异,“怎么会?!”
他转瞬明白它的自责,笑了笑,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它低垂着的小脑袋,“不用担心,我吃的足够了。以前在外流浪的时候,你不也常常在我没找到吃的时候,给我带回食物吗?”
洛莉展开蝠翼把脑袋埋在里面,声音瓮声瓮气的,依然闷闷不乐,“我觉得,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挨打……”
看着布鲁斯一身伤痕,它满心自责懊恼,深深感受到作为一只动物,还是一只别人一手都捏的死的弱小动物,是多么无能为力的一件事。
布鲁斯却忽然出声打断了它的话,捧起它格外认真地说,“洛莉,我感谢你一直陪着我--你不知道对我来说这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