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待在苦寒之地的监狱里,被孤立被群殴,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但他从未感觉绝望孤独。

有人陪着说话,也会在他受伤的时候担忧地凝望,这就足够了。

感受到手上蝙蝠有点发抖,布鲁斯赶紧扯开衣服,把它塞进怀里小心捂着,“还冷吗?”

半边快被冻僵的身体紧贴着温暖结实的胸口,热度一波波的传遍全身,仿佛融化在温水里一般暖洋洋的,很舒服。

它抖了抖蝠翼,缓缓展开--它现在已经长大了很多,两边的蝠翼伸展开来,足有半米长。

它张开蝠翼贴着他的胸口,细小的爪子搭在他坚实宽厚的肩膀上;而他把衣服拢着,双手环抱在胸前。那样的姿势,仿佛彼此在静默地拥抱。

“对了,告诉你件事……”

“什么?”

“我刚才在那个光头男的稀饭里拉了泡尿,他不知道,一口气全部喝下去了。”

“……”布鲁斯带伤的俊脸瞬间扭曲了下,内心对光头男抱以无比的同情。

过了一会儿,小小的寒冷的监狱重归一片寂静。布鲁斯低头,看到怀里的蝙蝠紧贴着他,眼睛闭上又陷入了沉沉的冬眠状态。

他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疲倦地阖上眼,唇角扯起一缕苦笑。

虽然感激它一直陪着他,有时也难免生出另一种隐秘的、不可告人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