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一天,丁月华外出回来说:表姐说某某山看日出很美,我们这个周末去看看怎么样?
展昭看着报纸:你现在是两个人,出点差错怎么办?
丁月华央求他:等肚子大了,更爬不了山了。再说现在看日出是可以做缆车上山的了。
展昭说:那干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去爬山,不是更好?
丁月华哼道:没情趣。这个月的物管费下来了,你明天上班时顺便去交一下。
展昭从妻子手里接过单子:刚才你妈打电话来,说是新出了个什么脚底按摩器。
哦?那我们周末上街给她买一个吧。
你大侄子上文渊阁小学的事我去问了,人家说跨区读的赞助费要多交百分之四十。
丁月华啧啧:瞧瞧这教育收费那个狠的。
展昭温和地笑着,走到阳台上点上一根烟。
花园小区里,放了学的孩子们在糙地上玩耍。天空晴朗,夕阳还没有开始燃烧。一缕烟雾缭绕中,他还隐约可以回忆起当年那个雪地上的亲热。冰冷的雪和温暖的吻,那人灵活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脊背激起一阵触电般的苏麻。
那时候他不是一个优秀的检查官,更不是一个丈夫。那时候他还年少。
第八回
凌晨点到早上点,是白五爷的睡觉时间。冬雷阵阵夏雨雪,都改变不了这一规律。
他也常做一些古怪离奇的梦。比如拿着一把剑和一把大刀对砍,从里面找到武功秘籍,但是又看不懂上面的蚯蚓文字。或是梦到自己少了一条胳膊站在一处悬崖上等人,忽然一个贞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女人从脚下的悬崖爬上来,他吓得又一脚把她踢了下去。
但是今天的梦非常温和华丽。热带风情的海边,他躺在椰子树下的椅子上,丁月华穿着比基尼站在他身边像日本女人一样用娇柔的声音问:先生,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吗?白玉堂说:给我捶捶腿。于是丁月华温顺地膝行过来,伸出小拳头给他细细捶。
突然有人在喊:冰山来了!冰山来了!
冰山?这里怎么会有冰山?
可是就那一瞬间,一股冰冷汹涌的海水猛烈扑过来,将自己淹没。
白玉堂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落入眼里的是耶律皓兰那双充满好奇的琥珀色眼睛。
能一睁开眼就看到美女固然好,可是如果该美女正盯着你赤裸的上身看,那就要另当别论了。于是白玉堂跳起来扯过被子捂住身子,大叫:你你你你你!的
耶律皓兰这些日子里天天对着赵子彬笑,成了习惯,性情也放开了许多。再说她偏爱白玉堂,见了他总想去逗一逗,就像在家里时常拿玉米逗那只珍珠熊。她缩回头,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怎么光屁股睡在展昭c黄上,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