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明天要搬实验室,想请你帮个忙。
只是这事。展昭轻笑:没问题那我我先走了。
叶朝枫没有挽留。
窗外的雨似乎停了,从下到结束,那么短暂。而他,也不过就在自己身边停留了一场雨的时间。
次日展昭上午没课,一早就到实验楼去找叶朝枫。陈旧的楼房里人来人往,手里拿着,肩上抬着各种各样的器皿。学院到底吝啬,这个时候都不肯出人工,叫实验员自己动手。一些老师于是把学生叫来,充当免费劳力。
不少人在抱怨:怎么突然说要搬?弄得人仰马翻。
得啦,新地方比这里不知道好多少倍。
可是时间那么紧,我根本来不及收拾嘛。
展昭一路躲躲让让,好不容易才走到叶朝枫的实验室。叶朝枫正在埋头整理东西,一些文件和装着化学品的罐子已经放在了箱子里。
你拿文件吧。这些瓶瓶罐罐的让我来。这是外面那辆白色平治的钥匙,放后备箱里就行了。显然叶朝枫并不想和人挤学校那辆破烂的公车。
展昭点点头,抱起厚厚一摞文件袋。叶朝枫也小心翼翼地碰起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器皿,叮嘱说:我先把这东西拿去新实验室,你只用拿文件,记住了。
展昭笑,觉得这人罗嗦起来也够戗。
叶朝枫的文件非常多,展昭来回跑得一身汗,才把车后备箱装满。他苦笑,直起腰喘气。
有人递了一张手绢过来。叶朝枫已经回来了,一脸怜惜地看着他:真是辛苦你了。丁月华知道我抓你来做壮丁,不知道要怎么怨恨我。
展昭的脸红红的,也不知是运动还是羞涩。怎么会?关月华什么事?
叶朝枫摸出烟盒,看到里面只剩最后一根烟。展昭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
叶朝枫有些吃惊:你也抽上了?
展昭笑笑:是男人就没有不抽烟的,只有想抽和不想抽的区别。
叶朝枫摸出一个银色打火机,点上烟,再把打火机丢到展昭手里。坚实小巧的打火机,机身上刻有一只鹰。展昭多把玩了片刻。
这时忽然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展昭惊讶地望过去,一个发福秃顶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不远处,脸涨成紫红色,双目突出,指着正在搬东西的学生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