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枫拿玻璃杯子泡了茶。茶是铁观音,因为雨季有点变味。想起半年前,这个房间里还时常充斥着众人欢声笑语,如今都已经消匿在墙壁里,化做一段宁静的岁月。
叶朝枫忽然自己笑起来: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有很多话想和你说,现在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展昭淡淡道:想到什么说什么好了。
叶朝枫放下茶杯,说:她叫萧扶铃。
展昭哦了一声。
叶朝枫只得继续说:我们十多岁的时候认识的。两家是世交,于是一早就给我们定了亲。我大学毕业后,就举行了订婚议事。
展昭居然认真听着,问:你喜欢她吗?
叶朝枫说:不讨厌。
展昭点点头:那已经足够。他的意思叶朝枫明白,对于这样的政策婚姻,彼此不讨厌,已经足够适合结婚了。
天下那么多夫妻,有多少是因为爱而结合的?爱情是一回事,过日子是另一回事。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不该再幻想爱情,所以我们知道十多岁的孩子会一起殉情,而没看哪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与人私奔。
第九回
展昭把茶喝完了,放下杯子,说:雨小了,我回去了。
叶朝枫看着他眼底的落寞,一下捏紧了手里的杯子。那颗应该已经被训练得坚忍不拔的心,应该已经能不论什么情况都能保持平静镇定的心突然疼痛起来。
他拉住展昭的手,然后站起来,将他拉进怀里。展昭的身体僵硬着,消极地反抗着这个亲密动作。
叶朝枫叹了口气,低下头,吻他的唇。
展昭把脸别开,然后挣开叶朝枫的手:够了。在我们还没有狂热地爱上,在我们的ròu体还没有熟悉彼此,在我们的灵魂还没有交融。现在打住正好来得及。
叶朝枫笑:我似乎活脱脱像个玩弄别人感情的花花公子。
展昭回头说:朝枫,你人很好,真的。只是有时候,我们俩都有点糊涂了。
人们常用来解释自己放纵的理由:一时糊涂。
叶朝枫笑了,他松开了手。
最后求你帮个忙行吗?
展昭看了他片刻,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