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叹气。叶朝枫走的其实是老套路。但老套路自然有其优点,不然也不会传沿至今。回忆起昨日的那通电话,也许那时候叶朝枫就已经胜利在握,开心之余打电话来骚扰他。

那萧氏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展昭!这个声音非常突兀,两人吃惊地回过头去。

萧扶铃步履僵硬地一步一步走过来,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怪异。

白玉堂讥讽道:这不就在行动吗?

萧扶铃对白玉堂道:白先生,我能和展昭单独谈一下吗?

白玉堂看向展昭。展昭冲他点点头,白玉堂不放心地瞥了萧扶铃一眼,然后离开。

萧扶铃又走近了几步,展昭看清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通红,目光炯炯,全然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从容。展昭在她的逼人的注视下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展昭,我需要你帮一个忙。她应该是哭过或是叫喊,声音有些沙哑,我们两个其实并没有什么深厚交情,你若拒绝也情有可原。但是你是我所能找到的唯一对我们有帮助的人了。

展昭不解地皱起眉头,扶铃姐,你怎么了?

萧扶铃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晁锋根本不肯见我。他的助手全在敷衍我,我去公司和别墅都找不到他。当然,我理解,八年来他第一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不见我,他巴不得能避去冥王星。但是我此刻需要和他面对面地谈一下,哪怕是最后一次。

可是我能做什么?展昭还是不明白。

我拜托你去联系一下他。

扶铃姐

他会听你的。你对他来说一直是最特别的。他这么高傲的一个人,能得到他感情的人寥寥可数,而你是我唯一能寄托希望的。我恨过你,我也怨过他,但事到如今我已经都想清楚了。注定得不到的就不该去强求。

扶铃姐,展昭打断她,我不应该参合到你们夫妻之间的。

这早就不是夫妻间的矛盾了,展昭。萧扶铃苦笑,面容在那瞬间展现出了一点苍老。我想你还不知道家父当年的确做得非常过分,但他都是为了我和萧家着想。商场上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想换成他耶律晁锋,他绝对会同样这么做。

也许他现在就这么做了。展昭轻声说。

你还是了解情况的吧?萧扶铃盯住他,七、八年前的事现在来说是非也晚了。家父去世前暗示过我要提防着他,我也确实一直这么做,但是我究竟不是他的对手。我不知道他和我姐夫,也就是他小叔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那耶律宏兴居然带着股票回了辽新!

萧扶铃说到这里,挺下来喘气,忽然捂住脸,肩膀颤抖着。展昭知道她在哭,于是掏出手绢递了过去,但是萧扶铃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没有接他的手绢。

你其实只用转告他一句话就行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得饶人处且饶人。说完了,坚决地补充一句,他可以把萧氏拿去,但是要把孩子给我!

展昭觉得嘴里苦涩。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会同他说的,不过我想商场上的事他也不会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