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送你到这里。”eduardo笑着停下了脚步,他把手里的长柄黑伞递给ark。

“别淋雨了。”他说。

ark终于抬头去看他。

eduardo眉眼里的笑意温柔平静。

他的眼神润亮,干净清澈一如哈佛时那个善解人意的少年,原来一切的爱意都发生在他眼中。

哦,他还有蜜糖般甜的笑容和软糯的嗓音,心思也清楚明了,欢喜和讨厌都摆在脸上,有什么说什么,直白地表达他对ark的欣赏,又毫不顾忌地和他吵架。

他是多么美好的存在,他是ark心底的温柔,是ark多年来唯一爱着的人。

他们决裂于帕罗奥图的雨夜,又终于在多年后的另一个雨夜道别。

ark想,这就是结束了。

他的思念,他的爱情,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ark默默接过eduardo给他的伞。

在互相道别后,ark撑伞走进滂沱大雨中。他始终不敢回头,然后颤抖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意大利大叔,他开着电台打发寂静的夜晚时光,电台里是播放着声音沙哑的女声朗诵的情诗。

o parted 当年我们分别时,

silence and tears 在沉默与泪水中

half broken-hearted 心碎

ark透过被雨水打湿的车窗再回首,酒店门前已经没有了eduardo的身影。

情诗伴着雨声温柔地裹起ar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