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抱怨有点黏糊糊的,用的是仿佛跟ark已经很熟悉的那种亲密口吻:“我来自迈阿密,现在对我来说就像10摄氏度。”

“好吧。”ark随口回答。

说这话时他们正路过魏纳德图书馆。

凌晨1点,图书馆还开放着,它的门前是庄严的石阶,大理石建造的大厅里,温暖的橘黄色灯光透过玻璃门溢出来。

“嘿,你听过那个哈佛古老的传统吗?”eduardo笑着问ark。

“哪一个?”

“大四毕业前就该在魏纳德图书馆做一次爱啊。”eduardo说。

“听过。”ark说。

“所以,你怎么想?”eduardo兴致勃勃地问。

“可行性不大。”ark跟他分析,“魏纳德的书架是可动书架,尽管里面犹如迷宫,但是想不被别的学生或管理员碰上,依然需要一定的运气和对地点的仔细分析。为了一次性爱,太麻烦了。”

“可这多刺激啊。”eduardo用他那软糯的声音笑出声:“所以大家才在毕业时去做这种事。被发现了也无所谓。”

“天啊,毕业,”他随即把双手插进裤袋中,仰起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毕业看上去离我真遥远,还有好些年。”

ark几乎被他的声音感染,于是看向他,eduardo的眼角带着笑意,眼里有闪亮的希望和憧憬。ark听到他在夜风里快乐的畅想。

“毕业时是怎样的?你有想过吗?”他看着ark。

ark摇摇头。他不在乎毕业怎样,他只在乎他即将可以创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