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uardo回过头,看到ark的脸在夜色里又冷又硬,呼吸呵出白雾散在路灯下。

ark倔强地盯着他,问道:“但那又怎样?”

eduardo看到ark倔强不甘又骄傲的眼睛。

在那一个瞬间,梦里的他竟放开门把,转身走向ark。

ark有点吃惊,问他,“你不进去?”

“加勒比之夜有什么意思?”他听见自己笑着说:“我们一起回去吧,ark。”

eduardo醒来时发现枕边的手机显示正在和ark通话中,电量只剩下5。

他拿起手机,安静地放在耳边。eduardo在新加坡的家里,听见在美国的ark正敲着键盘。

有什么东西穿越了时间和距离,穿越了陆地和海洋。

那一刻,eduardo终于认输,屈服了。

十年前,十年后。就像2002年的,那个犹太兄弟联谊会,他穿过人群走向ark;就像2012年的中国杭州,ark在往来的游人里一声‘wardo’喊住他。

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在改变,连他们自己也在改变,早在生活的磨砺里成为全新的人。

可他们之间很多事情,仿佛就像命定,无论换过多少场盛装的舞会,走过多少个繁华的城市,他们最终都会为彼此停下脚步,穿过茫茫人海,走向对方。

“ark,”eduardo给了他回答:“i’ here for you。”

ark听了抱紧eduardo,好像要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ark没有说什么,却也久久没有放开他。

那晚深夜,eduardo睡熟后,ark躺在他身边聆听他的呼吸,绵长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