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调出手机摄像,咔嚓嚓一口气拍了eduardo十张。
堂而皇之的态度跟狗仔偷拍一样,eduardo目瞪口呆。
“你知道的,人们有时候在拍照瞬间会眨眼。”ark解释:“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多拍几张。”
他手指动得飞快,像打代码,然后挑选了一张最好看的换掉头像,“ok。”
这是一顿ark想吃上至少三小时的午餐,但他们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
他们像两个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毫不重要的、稀松平常的问题,就好像七年前那场轰动全美国的诉讼压根没有发生过。
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空荡荡的雨夜机场,没有被冻结的账户,没有决绝的背叛和致命的谎言。
但这些又是真实存在的,无论是eduardo还是ark都没法否认,所有一切造成了现在的生疏和客套。
一通电话结束了这顿午饭。
ark是自己一个人来逛西湖的,他的助理felix nce看他久久没有回酒店,便给他打了电话。
“boss,你在哪里?”felix有点焦急:“我去接你?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中国之行是facebook内部保密的一次行程,高层里只有不到二十个人知道ark的行踪,因此ark只计划了三天的时间。遇到eduardo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
ark没有回答,看着eduardo,跟felix说:“你安排一下我的日程,在杭州多留一天。”
eduardo闻言,看了ark一眼,只是默默站起来到包间门外叫来服务生。
这令ark的心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他撮紧手机,眼睛始终追着eduardo的身影。
“不行不行。”
felix对上司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是坚决拒绝的:“boss你到杭州已经是挤出的时间。除非你希望接下来五天都没空睡觉。”
包间门前,eduardo把自己的卡交给服务生,说了几句中文,然后回头对正一脸不高兴地打电话的ark笑了笑,做出嘴型示意:“我来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