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eduardo就像孩子的父亲,宣称他爱着他们的孩子,却始终愚蠢地搞不清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一样。

这样的父亲太危险了,错误的认知会导致错误的培养方式。

那可是他的帝国、他的巨舰,他要征伐、他要离港、他要远航。ark所想做的、所要做的,远比赚钱这件事伟大得多,更妄论那些广告。

而eduardo的所作所为却都在竭力地把他留在原地,所以他必须砍断那根温柔的缆绳。

当年的eduardo理应明白这些,明白ark的想法,明白facebook的伟大和精妙,明白他该站在ark身边,明白一切他希望他能明白的。

但eduardo没有。

ark对他的巨大期待是一点一点落空的。

最后,他很失望,无比的失望;然后又是愤怒,愤怒eduardo的不理智。

他是这么的聪明,又从来理解ark,ark至今都难以置信eduardo当年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些。

资金被冻结的那天下午,ark怒火中烧,负气认定了eduardo不是想不明白,而是根本没有真心想和自己一起做这份事业。

所以那天,他拿着无法兑换的支票回来后,找到sean,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让eduardo离开facebook,这得怎么做?”

sean回答:“如果这是你的想法的话,接下来具体的操作,我们可以咨询律师。”

在把诉求说完后,ark问律师的第一个问题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的联合创始人,eduardo saver感到不那么难过?”

“这不可能,”律师很快回复邮件:“没有人会坦然放弃自己的东西。”

ark沉默了一段时间。

如果以他思考的速度而言,这段沉默已远远超过他平时思考难题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