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来接我，”他说，“在我们谈好之前。”

eduardo坐在沙发上抬起头，“ark，你想谈什么？”

“我在追求你，wardo。”ark说：“所以你的回答是？”

eduardo看着他，ark意识到自己又露出了本性里那种强势，他赶紧补充：“当然，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或认为我们需要更多的相处才能给出回答的话……”

大概是他们之间二三米的距离让eduardo感到安全，又或者在ark睡着的时间里，eduardo已经想了很多，他没有了中午时那种惊慌。

但这不能让ark感觉好一些，反而增加了他的不适，心和胃都在沉甸甸地下坠，感觉非常糟糕。

“ark你在跟我开玩笑吗？”eduardo轻轻歪了歪头，“如果是的话，我希望你知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并且恶劣极了。”

“我没有。”ark说，“这不是玩笑。我爱你，所以我在追求你。”

“我爱你”比“我正在追求你”更直白，eduardo显然吃了一惊，却没有半点一般人听见爱情表白时的惊喜和羞涩。

“ark，”他立刻摇头，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我们很多年没见过面了。”

“这和我们多少年没见面没有关系。”ark说：“是从哈佛时开始的。”

“什么？”eduardo不明白。

“我爱你，是从哈佛时开始的。只是那时候我不懂。”他看着eduardo，近年越来越冷硬锋利的脸软化出罕见的温柔，还有一瞬间闪现出深刻的痛苦。

【23】

哈佛时代对于ark来说，不是合适谈恋爱的时候。

他当然会有性，但实在很难建立稳定的亲密关系。和erica短暂又仓促的交往就说明了这一点。所以那回在厕所胡来了一次后，eduardo和christy成了男女朋友，但ark和alice一拍两散。

ark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情况，从进入哈佛到peter thiel给facebook第一笔投资为止，他都处于一种焦虑迷茫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