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神色恭敬,三步并作两步忙爬上楼推门进去。楼下大堂管家神色坦然,全不顾嫖客□□的异样眼光。

也不知老鸨怎样劝说的,约一炷香的工夫,唐申阳便衣冠整洁地走下楼来,一看便知是教养良好的儒士公子。

“唐伯,”唐申阳朝管家施了一礼后问道:“是父亲唤我回家”

“大公子,”管家颇有怒其不争的意味,“老爷在家大怒,你还眠花宿柳!”

“我这就随你回去,”听一向严格的父亲发怒,素来孝顺的唐申阳站不住,急急忙忙地提起下裳迈槛而出,临走前又朝楼上喊,“浅浅你放心,我一定会秉明父亲,八抬大轿地娶你回府。”

管家被唐申阳这一声又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拉着他就出了门,一路上各种担心嘱咐。唐申阳却笑着劝说,“唐伯,浅浅她是良家女子,清白之身,只是被那恶兄恶嫂坑入烟花之地,那可恶的老鸨更是拿捏住她的卖身契,这才脱身不得。”

他解释完又道:“我从小受父亲熏染,母亲良教,怎会娶一个污了清白的女子进门 ”

唐伯叹声“傻公子”,内心忖道:世人只知她出身烟花风月地,哪里还会辩白她是否是清白之身,这公子果然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不通一点人情世故。

一仆一主各怀心思地回到唐府,唐父已经恢复了平日在官场冷静精明的模样。他用过饭,坐在寂静的正堂里,一边仆役捧了家法在旁侯着。

“孽子,跪下!”唐绍儒拍了拍桌子,拿出在公堂上申犯人的架势来,使刚踏进堂内的唐申阳不自觉一抖,跪在了地上。

“父亲,孩儿给您请安了。”唐身申阳说着,磕了一个头,上来就提起了白浅浅,“父亲,我要娶白浅浅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