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子可是走错路了?诗会聚在前厅。”谢必安言语并不客气。

邓公子笑得颇为表面,“是的,此处我来得少,便迷了路,不想遇到了想遇到的人,也算是缘分趋势。”

这位公子话语说得直白,听得范无救眉毛一跳,隐隐有些不高兴。

“请吧,”谢必安不理会他后半段的话,伸出手为他指了路,看着人识趣地离开,便把视线落在范无救的身上,“殿下找你。”

范无救喜道:“前厅的事儿我不用去了?”

谢必安直言:“你大可不必把喜悦表达得这么明显,在凉亭那儿。”

范无救走得很快,她到了亭子处,就瞧见案几上的盘子中摆满了水果,李承泽一身藏青外衣,坐姿并不守规矩,一手《红楼》一手葡萄,听到动静的时候,才抬眼看了下对方。

李承泽语调轻飘飘的:“来了。”

范无救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两三步上前盘腿坐在李承泽的面前,“来了。”

李承泽嗯了一声,垂了眉目,把视线集中在书本上,也没说些什么其他事情。李承泽不说,范无救也不着急,毕竟和自己的心上人面对面坐着总是比在诗会上听一些诗文来得舒服,她左顾右看了一会儿,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摸了摸鼻子,顺手摸到了那盘离她最远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