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忽得就开口了:“那位邓公子归了太子门下。”

范无救明知故问,装出一脸天真的样子:“哪位邓公子?”

她这个问题惹得李承泽拿书的手一顿,撤了撤书籍,一双眼盯着范无救看了一会儿,便笑开了。

“你不记得便好,”他低头看了眼书,似是随意道,“你若真对他有意,我也不好把你交出去。”他言至于此,深深地看了一眼范无救,笑容不减三分,倒是把主权交给了范无救,“你说是吧?”

范无救挑眉,揣着明白装糊涂,“殿下这么说,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他对我有意才让我和他少接触,还是因为他是太子门下?”

李承泽看她:“这有何区别?”

范无救理所当然道:“殿下若是因为吃味,我便回答我与他不熟,若是因为太子的原因,我便回答相熟,这自然是有区别的。”

李承泽停语了一会儿,便猛地轻笑一声,“这话也就你能说得出来。”

见他这般态度,范无救便更加无所畏惧的,她如今才明白恃宠而骄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为什么可以这般骄了,“还不是殿下惯的?”

她这句话刚落音,听到一声尴尬至极的咳嗽。范无救向后倒了倒身子,仰起头,恰好看见谢必安回到了凉亭外站着,她鼓了鼓左边的脸颊,学着李承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老谢你本来就是一张冷脸放着,若是嗓子再坏了,怕是没办法给我找个好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