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打算走走瞧瞧,便忽得置身于一个屋子内,芙蓉软帐,春宵正晚,刚出两个音儿就把范无救燥得没忍住往后撤了半步。她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正对上《桃李卷》三个大字,又听到那帐中传来格外熟悉的声音。

“那书中可是这么说的?无救。“

“噗——”

她一口血喷在棉被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难以言喻地状态,喉头的腥甜带着左肩处的疼痛刺得她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意识直接一片发白。疼成这样子,射箭怕不是个高手,她胡思乱想着,眯着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应许连范府都不是。

范无救咳了几声,喉咙也没舒服多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物什。

“有人吗?”她欲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着实厉害,几乎连一个音都露不出来了,又渴又饿,如若再没什么东西填饱肚子,恐怕不是毒发身亡便是饿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左思右想,寻思着恐怕是真的要对她下死手了,若不是恰好是范闲,只恐怕回天乏术。

范无救想要下床,刚掀开被子的一角,便看到一个布衣打扮的女人端着盆进了屋,瞧见她醒的时候,脸上是止不住的喜色。

“范公子,那姑娘醒了。”

范无救和范闲面面相觑,范无救自觉保持着一张冷漠而无情的司马脸,像是讨债人,毕竟看范闲那欲言又止的状态就很清楚了。滕梓荆的妻子为她准备些吃食去了,还特地问了姑娘喜欢什么,先给她拿了些垫肚子的,便上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