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荆在院子里面没有进来,一来二去,屋里面就只有范闲与范无救两个人。
“你躺了一个晚上。”还是范闲主动开的口,他坐在床边,看着范无救狼吞虎咽。
范无救心里本就憋着股道不明的气,把最后一口茶水吞下肚子,语气友善不起来,“看得出来,伤势怎么样?”
“你那处全是旧伤,此次幸好反应及时没有中要害,不然日后你左肩都别想再抬起来了。”
“……这话我每次受伤都要听大夫说一遍,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那你就更应该听大夫的话。“
“我听大夫的话你去给殿下拼命?”范无救露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
范闲不语,但那表情看起来极为不赞同范无救的话,范无救自也需要他的太多赞同,似是随口问了句,“殿下找我了吗?”
范闲顿了顿,“许是没找到这里。”
范无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直接说没找我不就行了吗?”
“我啊,”她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整个人往后一靠,头不慎磕到墙壁,吃痛地吸了口冷气,摆出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出来没跟殿下说,我还在禁足呢,说不定他以为我去什么地方花天酒地去了,在那里生我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