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丁修叹息道。“后会有期吧,我要是闲着没事说不定会来看看你们。”
“保重。”沈炼没多说。
丁修点点头,一双死鱼眼低垂着,扛着刀懒懒散散的走了。
一树林里,一空旷的地方孤零零的堆着一个坟包。
“师弟啊,你说你,从小就要逞强,还心善……”丁修倒了杯酒放在靳一川的墓前。“要是你当时不帮我挡那一枪,说不定我们都能活下来呢。”
回答他的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
“其实吧,那医馆的大夫不是我杀的,行走江湖之人呐,最忌讳的就是杀医。你想想,你受伤了,得要大夫来治病吧。”丁修有些醉了,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那个赵什么……连我都栽了。不过啊,那个聂公公已经死了,我和沈炼帮你杀得,那沈炼不错。嗯嗝……不过没我厉害。”
“这样也不错。”丁修吸吸鼻子,长出一口气,脸和眼睛都是红的,不知道是不是酒熏的。他伸手拍了拍墓碑。“下辈子投个好胎。我走了,这半坛子酒给你留着。”
丁修用刀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也看不清路,随便寻了个方向走。
晚上时候,下了场大雨,倾盆大雨,雨滴砸在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丁修坐在一家茶馆里喝茶。茶馆里躲雨的人不少,周围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都坐满了人。但是丁修这张桌子,就他一个人,戴着个遮住半张脸的斗笠,长长的苗刀搁在桌子上,在窄窄的桌面上露出了半截儿。
靳一川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