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却仿佛知道了我在想什么,她似乎是极其不愿意地,松开手。下面她的举动却出乎我的意料,她开口了。
“舌尖上的巴尔的摩么?”她问道。这时她的眼镜在灯光下仿佛闪着金色的波纹,其中没有任何污垢,这句话似乎就像她随口一说的一样。可我的心中却涌起了层层巨浪,有什么记忆开始解锁了。我再次看向她,这回打量的非常认真,暖融融的灯光让她的轮廓有些模糊。我不是很记得清当时的感受了,铭心而记的只有一个可以描述的词——神圣。
她就像圣洁的天使。
我摇了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艺术在身边。”我回答。
在这之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开始丰富了起来。她不同于其他的福尔摩斯,非常明显。她患有情感认知障碍,情感缺失,影响妄想等心理疾病。她最过不去的坎就是她自己。我有一次想给她下达心理暗示,但很可惜,立刻就被她戳破了。我渐渐地开始明白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她追逐的只有真理。
“真可惜,看起来我们不是一路人了。”我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克里斯蒂娜。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亲情,就是让人一碰就上瘾的二乙酸酯。”她放下手中詹姆斯·福代斯的《布道集》,道。
“看来我们又出奇地相似了。”她坐的离我很近,我便很轻易地能将那本《布道集》拿回书架,可她出手按住了书。“这不适合你看。”我出声。
“关于封建伦理道德的书是考点。”
“什么?”
“没什么。”
好吧,某些情况下,我们确实出奇地相似。
“澄澈的天空下是一片肮脏的世界,所有人都在为变革粉饰太平。腥风血雨是是变革的标志。”
“光荣革命?”我皱了皱眉头,费解。
“在它之前,没流过血吗?”克里斯蒂娜很清楚我的想法,回道。我愣住了。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我也不得不回巴尔的摩处理一些小小的麻烦,克里斯蒂娜也迎来了她的三岁生日。她的情感障碍由于两位斯塔克而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我对此还是抱着欣慰的态度,便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礼物。
变故发生的很突然,她突然晕倒。等她醒来后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汉尼拔,”克里斯蒂娜揉了揉一头蓬松的卷毛,神情中满是不解,这是她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呆呆的。“我感到很难过——我把这种感觉定义为难过。”
“什么样的感情?”我饶有兴趣。
“心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东西挣脱了出来。”
“那就让它挣脱,这是你所需要的感情。”我将一支注射器从黑箱中拿出,轻轻地为克里斯蒂娜做了皮试,然后给她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