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手里提着酒壶,身上有清浅的酒气。
“怎么,站在这”
天色太暗,雾太浓,星河脸色几分苍白,睫毛上沾了湿漉漉的水汽密成一团,微微下垂,外眼角撇出的弧线猛地往里一勾,勾出漂亮且凌厉的线条。
只是唇上少了几分血色。
他寥寥的身影融在雾里,影影绰绰。
星河简单几句,说下午和吉屋一起外出。
“没什么。”
鹤丸举了举酒壶,问“一起不,你还没成年呢。”
那天说成年的是你,如今未成年的又是你。
看清了鹤丸的心思在于戏谑,星河也没和他缠辩,他再一次提起那个鹤丸遮遮掩掩不肯说明白的问题。
“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你们。
不言而喻。
“这种说法真让人慌张啊。”
鹤丸答非所问。
星河也没生气,只安静的看他。
相比最初无法遮挡的凶势,如今的星河似乎被三味线磨平了志气,不经意间一看如拂花枝蔓,柔软的不可思议,仿佛真的成了操弦的乐师。
但鹤丸知道这双漂亮干净的眼睛里藏着的威胁。
在轻如鹅毛的落雪飘然降临时,没人会想到雪崩时的豪壮威势。
鹤丸最终妥协,“这就要找安静的地方了。”
他直直石笼灯,“这里可不好说话。”
“虽然先前以真名立了互不伤害的契约,但也只是你我之间。”
鹤丸国永说,他只能代表自己而无法代表他人。
“所以,必须要在所有人同意之后,才能把你纳入计划范围。”
“你想借此离开”
“当然不是,冲田总司和大和守安定还在这里,我哪儿都去不了。”
“只是把你介绍给所有人罢了。”
“立下陷阱和包围圈,守株待兔。”星河说。
鹤丸连忙解释,“当然”
“当然也说不定,”解释的话一点都不动听,“我们是暗堕付丧神,听到你要加入立刻敞开心扉欢迎什么的,这种事也太不现实了吧。”
“我只能保证,所有付丧神在集会的时候都十分理智,不会因为偏见和傲慢将你拒之门外。”
“但同样的,我们的合作也不单单在人身安全互不伤害上,为了保证彼此都诚心诚意,并且合作对双方有益处,我们告诉你如何离开,你也要展现自己的价值。”
他眨眨眼,“武力、智力、灵力,或者有共同的志向也可以,但唯独不能只收获不付出。”
“我有什么用处,当初见面的时候就盘算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