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走在另一侧,“注意一点,不要被人看到。”

鹤丸笑眯眯地转过头,“当然,当然。”

看到这两个不怀好意的人在道场内肆无忌惮,安定气的浑身发抖,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安定急急地找到冲田总司,再一次劝说冲田注意星河,免得受坏人引诱。

冲田总司看着几乎是跪在他身前的大和守安定,蹲下身,“他奇怪的话,哲平要比他更奇怪吧。”

“并非我嫉妒心作祟,而是此人”

“不,我是指哲平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很奇怪。”

冲田总司用怪异地看着他,“哲平到底在隐瞒什么,又想做什么呢。”

冲田总司见大和守安定不回话,有些失望,“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觉得哲平并没有不好的意思,但哲平总是把自己的心意藏得紧紧的,唯恐被别人窥探到。”

他自嘲,“是我做的不够,才让哲平这样吧。”

“不是。”安定声线很低,隐隐有着哭意,冲田总司等了一会想知道安定会说什么,但安定咬得很紧,死死不肯发声。

冲田总司叹了一口气,临走前他说,“人人都有秘密,不是吗。”

庆生开始了。

三味线的乐声在空中回荡,水般冰凉的月色印到地上,而冷意湛湛的琴声印到心里。

众人都在欢喜,安定独陷于黑暗。

他想不明白。

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看不懂审神者的深意,也不知道暗堕付丧神的下一步,更不明白,该如何守护冲田总司。

池田屋战役一遍又一遍的发生,历史应该是逝去不可更改,一遍又一遍发生的一遍又一遍发生的过去是什么

好难受啊。

大和守安定松开领口,指甲在脖颈上刮出一条细细长长的血印,他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用力太大伤到了自己,但几欲炸裂的大脑让他没法客观感受这道伤痕,疼吗有多疼比头痛还疼吗

比几乎撕裂的心还疼吗

还有,为什么会疼呢

他茫茫然然,混混沌沌的看着指甲里的血丝,天空中的月亮也成了鲜艳的红色,诡异的血光铺满天地,拢上阴霾的轻纱。

“真可怜啊。”低缓的声线响起。

大和守安定半跪在地上,突然出现的鹤丸国永挟带血色的月光闯入这间屋子,他用那双与月亮无二色的血红双眼,“是何种困扰让你陷入此种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