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修的耳根最敏感,从前在床上稍微碰碰,他就已经耐不住了。

可是这回安迷修不为所动。“分手炮吗。”

雷狮从身后把他的领带扯掉,“你想是就当做是吧。”

“那就别磨蹭,快点干完我要回家。”安迷修皱皱眉,很不耐烦的样子。雷狮嗤笑一声,心想他果然醉了。清醒状态的安迷修为人第一正经,绝不做这白日宣淫的龌龊事,更何况还是在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酒店卫生间里。

你其实很想跟我做吧。雷狮没有把这句说出口。和雷狮不同,骑士也有骑士的狡诈——雷狮喜欢什么就要抢过来,放在身边一辈子也不放手;而安迷修刚好相反,越喜欢什么,越偏偏要敬而远之。雷狮了解他,包括安迷修以为他不了解的骑士道的部分。雷狮一向认为安迷修中二起来挺要命的,更要命的是,就连这种部分,雷狮也觉得有趣。

他把安迷修抱到洗漱台上,三两下抽掉安迷修的腰带,西装裤落在地上。

“刚刚吃饭的时候你还是避开辛辣了。”他咬着安迷修的耳垂,声音里带点笑。“你说要分手,谁信?”

安迷修以前特别喜欢吃辣。跟雷狮搞在一起第一次上床,接下来一周上厕所都是生与死的煎熬。那之后安迷修就不怎么吃辣了。

“你别想多。习惯而已,一时改不过来。”安迷修侧过眼睛瞥他,语气和目光都是冷静的。

雷狮笑了笑,没有接话。手上的动作却勤快得很,一处处从安迷修的敏感点扫荡过去,用侵略如火瓦解他的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