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父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卡米尔慢慢地弯下腰来捡起自己的帽子,起身又鞠了一躬,才跟着佩利走了。佩利替他挡住雷父的视线,搂着肩膀把他让到自己另一侧,这才看清卡米尔左脸颊上有清晰的掌印,通红的,肿了老高。

俩人在车上坐了大半个小时,佩利拿着医药箱给小孩左脸上了药又包了厚厚一层,才看见雷狮慢慢悠悠地从大门晃出来。

“佩利开车去。”雷狮拉开后车门,一脚蹬在驾驶座椅背上。

“哪儿去啊老大?”

“先送他去上学。”雷狮瞥了旁边一眼,小孩仍然低着头,老老实实正襟危坐。

卡米尔突然感觉到头顶被一只大手用力揉了一把。

“别瞎想。”雷狮说,“你是我弟弟,不是狗屁的贱种。把脊梁挺直,你什么也没做错。”

卡米尔点点头,叫了一声“大哥”,尾音抖得不行,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想哭就哭,哭完了好好上课去。”雷狮把帽子给他戴正,“谁口舌不干净,想欺负你,就揍丫挺的。打不过的就回来跟你哥学拳脚,练熟了再去把他们都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