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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稷也曾表示愿意破例提升老将军的爵位,司马错却严词拒绝,表示商君之法不可因他一人而坏。鄢郢之战后,老将军已是年近古稀,秦王怜其为秦屡屡出生入死,便让其在家中安度晚年,赏赐颇丰。

然而司马错老将军实是命运多舛,次子司马梗膝下单薄,仅育有两女。长子长孙又在数年后的攻蔡地、中阳战役中不幸殒命,只留下尚在襁褓的幼子。

司马靳便成了司马氏的独苗,老将军与司马梗都对他关爱有加,前些日子老将军觉得若是总养在家里溺爱过头,终是不利次孙的成长,才定下主意让他先跟着白起随军增长见识,起码过了弱冠生儿育女了,才许亲上前线。

“我可不是娘儿们,王翦,你可别看扁了我。要你这样的都能在战场上活下去,我也一定能。”尽管在大家族中长大,培养出谦谦君子的风度来,但司马靳毕竟还是位才十六七岁的热血少年,“你只要先别告诉武安君就是。”

秦攻韩太行山,火烧其栈道,大胜而归。

从前线回来后,王翦与司马靳便被白起劈头盖脸地狠骂了一顿,不过就连王翦都看得出来,武安君并没太生气,顶多不过是对司马靳安危的关心罢了。

在被反复告诫了许多次下不为例后,两个少年从主帐中走出来。此夜月明星稀,他们在榕树下操练起技击之术,那不是很花俏的功夫,不过胜在实用,在战场上常常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他俩一边对练喂招,一边笑谈起来。

“小翦,多谢你帮我挡去那一剑。”

司马靳根本没受哪怕一点擦伤,当时韩卒剑锋将将要划过他肩头,留下伤口时,王翦用手臂替他挡住了剑刃。

王翦嘿嘿笑着挠头道:“我皮糙肉厚的,砍上几刀都没事,不像小靳你皮肤白得跟娘儿们似的,要砍到了看着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