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锐心道:是是是主子心大死十个少城主都不算大事但万一明日城主罚在随从身上……
到时候还得指着主子给自己求情。
于是梓锐蹭上前,恭敬道:“那三公主今晚还去学府吗?”
陈芊芊脚步未停,却许久未答。默了许久才轻声问:“他今日……来过吗?”
梓锐意识到自己用心用错了地方,结结巴巴道:“好好好像……没……”
陈芊芊好像笑了笑,他听得不甚清楚。
便听她淡声道:“算了,反正今晚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书房门口有侍卫打扮的几人正在等待,梓锐便没有再跟。
陈芊芊走到书房推门而入,回身望了望婚房的方向:
韩烁,时势终是站在了我这一边。
次日,韩烁挣扎着睁开眼,仍觉胸痛难忍。看到白芨随侍,方知算是有惊无险。
白芨慌忙将他扶起,又跑去倒水递到他手中。韩烁却沉得住气,此计不成,再想其他便是。
白芨心有余悸道:“若不是属下身上恰好藏了解药,少君昨日——”
“……”韩烁感觉血气翻涌,强忍怒意道:“白芨,带着毒药出门未以防万一必须带着解药,什么叫恰好?”
“啊……”白芨迷茫,而后突然跪地,“请少君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罢了罢了。”韩烁无力摆手,揉了揉眉心:“昨夜可有联络?”
白芨听至此,干脆跪地未起,低声道:“回少君,昨夜的确有人来——”见韩烁目光颇期待,连忙解释道:
“人是三公主派来的。”
“三公主传话,要属下尽心照顾少君,毕竟整座花垣,能护卫少君的只有属下一人了……”
韩烁难以置信:“你是说,随行暗卫众人,皆被她陈芊芊除了?”
白芨垂首小声道:“三公主还说,若发现少君逃离,便将您送去教坊司……”
陈芊芊正要去学府,路过时恰听到韩烁怒吼,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剧烈咳嗽。淡然一笑,不枉她昨夜颇费了一番力气。回头叮嘱道:
“去给韩少君熬药。我倒要看看,这病秧子还能撑多久。”
☆、大道至简
“所谓‘大道至简,衍化至繁’,是说——”
“你看那陈芊芊,”身后传来窃窃私语,“不认真听裴司学授课,又在不务正业了。”
陈芊芊并未放在心上,手中笔锋依旧,勾勒几笔,托腮欣赏半刻,露出个满意的笑。
却是引来了裴恒侧目。
“三公主,”裴恒皱眉,语气不由带了几分严厉,“敢问裴某方才讲的,三公主可明白了?”
“嗯,”懒懒应了一声开始信口胡诌,“大道至简,是说越大的稻谷长得越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