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你找到那些人, 杀了那些人之后,你要做什么?”
“那时候估计要托你帮我买口棺材了。”这句话傅红雪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是在无名居说那句“我不喝酒”一样。
邀月皱眉,“你是说你会在复仇的中途被杀, 还是说你复仇完就会自杀。”
“我必须要把仇人全部杀掉。”傅红雪说,他真的是没有想过他没有了仇恨的支撑还能怎么活着,他活着的前十八年,每时每刻都牢记着母亲要他复仇的话,“如果不是为了要复仇,你也不会活下来。”想到每次母亲觉得自己不够努力的时候,说的话,这些话像刀割,但也使他的心更加坚硬。
邀月摇摇头,说:“我曾经也和你一样,一心想要向一个男人复仇,为此,我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差点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做过的疯狂的事情都是那么的不值得。”
“我与你不同,这是刻在我血液里的仇恨,这是杀父之仇!”傅红雪说着手更加的握紧了手里黑色的刀,眼白中有些血色,想要将那些仇人的头颅砍下来,又想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那么就请你报了仇之后好好活下去吧,棺材我是不会给你买的。如果你复了仇,觉得使命完成就自杀了,那么你和没有复仇一样,依旧是被他们灭了满门。复仇以后你要怎样生活,好好想想吧。”邀月看着这个在思考这的少年,思考的时间是不希望被打扰的,所以,她转身走近另一间屋子里,准备休息,今天也算是忙碌的一天了。
第二天邀月醒来,傅红雪还是在那个屋子里,还是在那那么坐着,可他的眼睛却没有昨天晚上那样带着血丝。邀月没有问他昨天思考的结果,只是对他说:“马空群今天晚上设宴,也邀请了你了吧,晚上一起去看出好戏,怎么样?”
“只是看戏?”傅红雪问道,他对邀月不在是昨天那样冷的像是冰霜。或许这是因为邀月是第一个会问他复仇之后要怎么生活的人。他想了一晚上,这是十八年来第一次去想和复仇无关的事情,他没有答案。
“对,看戏,万马堂有百十号人,你一把刀可杀不过来。我们只是怀疑,对外,万马堂可是说和神刀堂同宗,‘患难同当,恩仇相共’,你也看我昨天在无名居那么一说,就被人用刀指着说是污蔑了,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或者是他亲口承认,你去杀了马空群,只会被说成是当年杀白天羽的人的后人。”
“好,那么我们就去看戏,什么都不做。听说万马堂的酒很好。”傅红雪说。
提到酒,邀月皱眉,“你不是不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