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瘾的确是很危险。前提是我还有命在。

趁医生转过头去医疗包里拿药,我心道一声对不起,朝他后颈一个手刀,精准地将他敲昏在地上,干净利落得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称赞一声。果然跟死神近距离学习了几天,效果杠杠的。

我深吸口气,忍痛跳下床,把小医生搬到床上。医疗包里有两支10ml的杜冷丁,我一次性全推进静脉里——经验之谈,只要现在不疼,一会儿肾上腺素起来,也就没那么疼了。一盒用来止血的酚磺乙胺,我匆忙瞥了一眼使用说明,呑了一天的量下去。

至于武器,医疗包里除了针头就是一支手术刀。我拿了手术刀攥在手心里。

宁阳坊39号。我记得这个地名。

唯一的问题是,我应该怎么过去。

我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沿着走廊往外走。忽然转角处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嗯,我心想,这是个好机会。

无论是关宏宇还是杨子的人,都可以给我一些地理信息,也许还能帮我弄辆车。

我攥着那柄手术刀,屏住呼吸。

那人露面的一瞬间,我的刀贴着他的脖子划了过去——那人反应很快,一个闪身避开,抓着我的手腕就往身侧带,被我顺势绕步上去一个锁喉——彬对我特训的861绝招。

不过绝招用到一半就泄了气,因为我认出来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关宏宇。

关宏宇眉毛快挑到了天边:

“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赵队你真的这么急着去送死?刚才我没伤着你吧?”

杜冷丁开始起作用了,至少我感觉活蹦乱跳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就是略微有点头重脚轻。

“我是不是去送死,就看你愿不愿意帮忙了。”

关宏宇见我一脸严肃,露出一个仿佛牙疼的表情,点点头:

“行。与其看你去送死——跟我来吧。”

关宏宇带我走的侧门,绕道地下室停车间——可以避开国安那帮家伙。他嘲笑我刚才的路线直奔正门去 哪有人逃跑走正门的。

面包车上三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几乎没有犹疑地就认出我来,点个头算是打招呼。关宏宇点个头作为回应,用下巴朝我示意:

“老蒋、老于、老宋。他们常年在边境一带公干,越南话说得很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