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狛治莫名地流下大滴大滴的泪水。他困惑地接住自己落下的泪水,那些眼泪顺着他的手心流向手臂。像是擦掉一层莫名的伪装一样,黑色的痕迹从下面显现。他喃喃自语:“多么滑稽啊……”
泪水越来越多。
大叔担心地走过来:“狛治,怎么了…?”
猗窝座抬起头。
他的表情却像一只被遗弃的狗,青年沙哑着嗓子说:“我真的好想,好想和恋雪一起再看一次烟花啊。”
大叔抚摸他头的动作停顿,片刻后,他道:“猗窝座,不,狛治。恋雪从来不会反对你的。”
他给了面前的青年一个拥抱:“做过的错事无法挽回。你必须为之前的所为赎罪。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总与你同在。狛治,欢迎回家啊。”
灶门炭治郎远远地停住脚步。他摇摇头笑了一下,在温柔的风中离开了永夜的素流道场。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真好,他也不想惊扰任何人的美梦。
。
“炭治郎!”炼狱杏寿郎眼睛一亮,从后面追上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了你一路!”
少年虫师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啊……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们还需要一段时间。你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炼狱杏寿郎眨眨眼,大猫头鹰爽朗地笑笑:“哈哈哈,毕竟我过得非常幸福嘛。我可没有遗憾啊。”
他告诉母亲自己的近况和未来的打算后,母亲只是难得舒展了眉目,抚着他的脸告诉他再接再厉。
——妈妈永远以你为傲。
可以了。炼狱杏寿郎已经很满足了。
他就是这么容易知足的人。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是先找富冈君还是先找蝴蝶忍呢。他们说不定也在和家人告别吧。啊啊,彼岸真是神奇的地方!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再见到逝者一面。”猫头鹰的眉目温柔下来,“简直幸福到令人落泪啊。”
“是啊。”灶门炭治郎笑着道,“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那个名为猗窝座的上弦呢?已经离开了吗?”
“嗯,他再也不会出来了。”
“哦哦哦。”炼狱杏寿郎不在意地点点头。这其实对他来说更好一些,免得他们这些柱到时候再去定下计策怎么把上弦三解决。少一个鬼其实少了很多风险。
他跟在灶门炭治郎身边,左顾右盼,顺便问些自己在意的问题。
“彼岸的景色是固定的吗?”
“不是,在不同人眼中呈现的是不同景色。除非有别的活人的执念指引,否则是不会遇见陌生人的。”灶门炭治郎尽心尽力地解释道。
“你眼中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