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天他就接到了袁朗热情洋溢的电话,——“高城,我们收队了,快的话大后天没准就能到家。”

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还算精神。

高城想起刚才大夫跟他说他这怎么也得输一个礼拜的液,突然慌张,“啊你你、你都完事儿啦?”

“不然呢?”袁朗在那边乐了,“你希望我回不来还是怎么的?”

“怎么说话呢你!”高城躺在病床上气的直蹬腿儿,结果一脚踢在了床脚的铁架子上。

“什么声音?”袁朗狐疑的问道。

“没没啥,我、我刚那意思是,你这不用那么着急回啊,我跟外头拉练呢。”

“啊?那你还能用手机?”

高城突然噎住,哑了三秒后猛吸了两口气说,“啊我休息呢啊!”

“哦”袁朗的声音平淡下来,听起来有些失望,弄得高城心里又开始不落忍。

“你干干干嘛,就准你有任务啊,我这也工作呢。”

“行行,高副营您忙,我过两天跟家老实等您回来可以吧?”

“切!”高城顿了顿,然后呃呃嗯嗯这个那个了半天,别别扭扭的低声问道,“没受伤吧?”

袁朗笑的鼻子里的气儿全吹在了话筒上。

“没有,放心。”

“行了我有事儿了,不说了,挂了!”八度又拔上去了。

他赶紧摁了小红钮,捏个手机就跟捏了块烫手的烤红薯似的,慌忙的甩到床头柜上。

重新踏实躺下之后高城才反应过来,靠,慌个屁啊,我特么现在在外地呢,他就算收队了也找不到这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