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亩三分地,能上哪儿去呢。

关宏峰睡梦里翻了个身,周巡在旁边立刻进入‘我们都是木头人’的状态,一动不敢动。

从小到大一直大大咧咧,也就是为了工作慢慢学会了一些缜密的心思,可命都差点没过,关宏峰那么一个大活人也好几次看不住,丢东西丢人都面子这对于周巡来说都是日常,都是浮云,他还没为丢过什么身外之物这么心虚过。

但这次不一样,周巡就算再不拘小节也知道这次真的完蛋了。

趁着关宏峰还没醒,随便套了件衣服撒丫子就跑,走到楼道电梯口发现靴子穿成了一只黑一只棕,又翻回去换了一次,出一身冷汗。

之后这一整天周巡就没踏实下来,手机一震就吓一跳,去市局开会听报告,整个会议厅就看他在座位上激灵,把南区和北区的支队长弄得莫名其妙,问巡子你咋了,打摆子啊?

周巡心不在焉的说,啊,浑身冷呢。

最近正是寒假,关宏峰在家的时候会收拾屋子,周巡就生怕他打扫卫生的把戒指扫出来,那到时候真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晚上八点多关宏峰给周巡打电话,问怎么还没回家,周巡嘟嘟囔囔的回复说,诶加班加班,你先洗澡睡吧,挂上电话之后脑门又渗出一层汗来。还别说,这一天手上没那么个玩意儿,还真觉得有些不适应。周巡攥了攥拳,摩挲了两下那本该被覆盖着的皮肤,心里盘算着怎么瞒天过海,以及这一招失败后怎么死皮赖脸的哄关宏峰别生气。

周巡那天晚上在办公室耗到一点才从单位出来,回个家跟摸犯罪窝点似的,先是往猫眼里头看看灯开没开着,又趴在门上听了老半天里头有没有声儿。 好在屋里灯都熄了,关宏峰好像是已经休息了。

周巡洗漱完穿着小裤衩往棉被里钻的时候,关宏峰翻身过来,手从两个被子的缝隙中间伸过来把周巡拉进了自己热乎乎的怀里,热度像电流一般从他的后颈像四肢眼神,酥酥麻麻的,周巡满足的哼了一声,一双冰凉的手脚一股脑的往关宏峰身上贴。